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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的爱情
文|费国平
正月初五是个好日子,镇江人都要“骑驴到金山”拜财神、祈财运。所以今天的金山寺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挤进了金山风景区大门,只得绕开急急向前冲的人群,先去景区其他地方走走,待人群散去一点再去参观古寺。与众多的善男信女们分道扬镳之后,顿时感觉清净多了。
古寺最好的风景就是古树多,在满眼绿意中散步,心旷神怡。参天古树下,黄色的围墙高低起伏作游龙状,黛瓦在上是龙鳞片片生动,这样的寺庙建筑总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似有神灵在护院。
金山又称浮玉山。山不大,不足百米高,但很陡。山脊呈南北走向,寺院在山的西麓展开,几乎将山麓完全占满,故有“金山寺裹山”之说,因唐代高僧法海在此开山得金,故名。
金山,之所以成为镇江三大名山之一,先是地理位置独特。金山原是扬子江中的唯一岛屿,“万川东注,一岛中立”,有江心一朵“芙蓉”之美称。金山与瓜洲、西津渡成犄角之势,为南北来往要道,故号称“卒然天立镇中流,雄跨东南二百州”。宋朝大科学家沈括有“楼台两岸水相连,江南江北镜里天”的诗句,就是对当年金山的写照。
其次是金山寺建筑风格独特。依山而造,殿宇厅堂,亭台楼阁,椽木栋接金山寺在哪里,相比相衔,丹辉碧映,加上慈寿塔耸立于金山之巅,拔地而起,突兀云天,使整个金山仿佛就是一座宏伟壮丽的寺庙,构成了一种金碧辉煌“寺裹山”的奇特风貌。“狂澜避地江成陆,古塔擎天寺裹山”在远处观望金山,那突兀的高大感更显得逼真。
再次是金山寺的民间地位独特。金山寺的民间故事很多。传说南宋抗金英雄岳飞被奸臣秦桧用十二道金牌召回杭州,途经镇江时,曾夜宿金山寺。寺僧道月预料到岳飞要遭秦桧的毒手,便用“风波险恶”的四个字,暗示岳飞多加小心,以防不测。岳飞到杭州后,果然被害于风波亭。岳飞被害后,有人把道月和尚的话告诉了秦桧。秦桧大怒,遂令部下何立到镇江拘捕道月和尚。但在何立到镇江前夕,道月和尚已圆寂了。
更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民间神话《白蛇传》,关于法海与白蛇之间的故事,宋朝诗人张商英诗曰:“半间石室安禅地,盖代功名不易磨。白蟒化龙归海去,岩中留下老头陀。”明朝人把金山的禅话与杭州西湖白蛇故事联系在一起,产生了中国戏剧名剧——《白蛇传》。
围着金山,绕到金山寺后,有个“御码头”渡口,因康熙皇帝游金山时在此登岸而得名。在御码头上看金山湖别有风味,金山北面的一片水域,跟长江是连通的,只有湖上的栈道,才能将水面分割开来。
进得金山寺的游人,都想寻访水漫金山的遗迹。踏过小桥,靠近金山脚下,有个白龙洞。进入白龙洞,在洞里七拐八绕,洞内还有一个洞,洞上方有一石刻“根据传说此洞直通杭州西湖”。这样一来,杭州西湖与镇江金山就有了渊源。
白娘子原是一条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许仙的前世救命之恩,化身在杭州断桥与许仙相识相爱,结为夫妇。金山寺法海和尚知道了这事,就哄骗许仙出家金山寺在哪里,将其隐藏于金山寺里。白娘子来镇江救夫,与法海打斗时施展法术,引江水漫上金山。法海则以袈裟化为长堤拦水,水涨堤也长。白娘子救夫心切,水漫金山时给老百姓带来了灾难而触犯天规,被压在杭州雷峰塔下,但白娘子为爱情而抗争的精神让人敬仰。
绕过金山脚,来到金山寺正门。金山寺山门朝西开,一说是对着西方极乐世界,其实是借山势循序上进。佛祖并不强求庙堂的朝向,只要心里有佛,朝哪儿都可以拜佛。
沿着山势,顺着殿宇往上走,挤过拥挤的人群,爬上山顶。在金山上俯瞰整个金山湖,湖边波光粼粼,景色十分秀丽。
在金山寺整个建筑中最令人瞩目的是金山之巅的慈寿塔。塔为砖身木檐,仿楼阁式,高约40米,7级8面,每级四面开门,内有楼梯盘旋而上。每层有走廊和栏杆可凭栏远眺,登塔可俯视金山全景,远眺长江及诸山之胜。“数层楼枕层层石,四壁窗开面面风。忽见鸟飞平地起,始惊身在半空中。”王安石有诗赞金山塔的胜境之美。
寺庙的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留宿处、念佛堂、紫竹林、方丈室等各类建筑依山而建,通过回廊、回檐、石级有机串连,形成楼外有阁、楼上有楼、阁中有亭的精巧布局。全寺设计精巧,层次分明。站在山顶,金山寺上百间的殿宇厅堂尽收眼底,令人赏心悦目。
在金山寺最大的疑惑就是法海和尚。法海明明是开山祖师,为了创建金山寺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然而,在《白蛇传·水漫金山寺》的神话故事中,为啥把法海说成是阻碍破坏爱情的罪魁祸首?
也许是名寺是非多吧,其实故事背后是民众对爱情的赞颂和对友善的追求。
回到大门口,时值中午,求财的人们渐渐散去,我才有机会拍下大门的长长楹联“一峰浮玉,十地布金,忆裴头陀江岸披缁,苏内翰山门留带,光阴瞻逝水,谁续胜缘愿宏开宝宇琳宫,永镇苍崖翠壁;万顷烟涛,千林风籁,想焦仙人幽岩瘗鹤,陆处士中泠品泉,卜筑有芳邻,堪寻陈迹莫辜负莲花贝叶,同听暮鼓晨钟。”一峰浮玉,十地布金,乃是文人的虚笔,无非借此来说这个江中有山、满地金玉的金山是个好地方。
出了金山,远望金山,只见寺庙不见山,“金山寺裹山”的壮丽景观真的很好看。
作者简介
费国平,桐乡市求是实验中学教师,嘉兴市作家协会会员、嘉兴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工作之余爱好读书、写作,先后在《中国旅游报》《语文报》《浙江教育报》《楹联博览》《嘉兴日报》《南湖晚报》《今日桐乡》等各级各类报刊杂志上发表散文。
顾问丨俞华良 董雄 万加华
监制丨巢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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