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纪前,一门流行的伪科学在美国文化中留下了印记,从美国移民指标的大幅削减,到县集市上数以千计的“更优越的家庭”竞赛,再到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减少“不利的”生育而接受计划生育。
这些只是20世纪早期优生学影响的几个例子。科学家弗朗西斯·高尔顿的优生学观点认为,通过阻止那些被认为是劣等的人的繁殖,人类可以淘汰掉负面的品质。这为美国的强制绝育法、纳粹的“种族优生”项目和大屠杀奠定了基础。
虽然在他去世110年后的今天,人们记得高尔顿,主要因为他是可耻的伪科学优生学之父,但在他的一生中,他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他在统计学、地质学、气象学、人类学、心理学、生物学和心理测量学等领域都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我对高尔顿的兴趣的重新燃起,是由于我所在的大学决定从建筑物中移除一位前任校长的名字——David Starr ——他碰巧也是一位优生学家。
对科学的贡献
高尔顿是研究天气的气象学的先驱。他1863年的著作《气象学》是第一本在大陆尺度描述天气的书。他开发了测量不同天气参数的仪器,描述了气压在天气预报中的使用,并设计了记录天气信息的系统。他在报纸上发表了世界上第一张气象图,显示了1875年3月31日英国的天气情况。
高尔顿是统计学领域的创新者,是第一个认识到“群体智慧”的人。他曾经参加过一个牲口集市,村民们被要求猜一头牛的重量。有近800人参加了集市。当高尔顿观察他们的估计时,他发现,虽然几乎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但猜测值的中位数和平均几乎都是正确的。通过这些观察,他帮助发展了均值和偏差的概念,并使它形成了标准偏差的基本统计概念。
高尔顿帮助建立了一门新的法医科学。长期以来,算命师和其他人一直在仔细研究手掌和手指上的纹路和皱纹,科学家和医生对这些纹路和皱纹进行了笼统的描述。但高尔顿第一个提出来它们可能是一门新科学的基础,他称之为皮肤纹学——或“皮肤雕刻”。高尔顿证明,指纹是独一无二的,在人的一生中都是稳定的,而且是可以被分类的,可以用来识别在犯罪现场留下指纹的人。苏格兰场采用了他的方法。
高尔顿利用科学探究来调查宗教支持者长期以来所宣扬的祈祷的力量。高尔顿推理说,如果祈祷有作用,那么它的效果应该是可以衡量的。他开始着手探索“那些祷告的人是否比不祷告的人更容易达到他们的目的”。在1872年,他发表了《关于祈祷功效的统计调查》,他在其中发现,祈祷对结果没有造成可衡量的差异。他认为,因为保险公司在确定利率时对客户是否祈祷不感兴趣,这一结论得到了支持。
对人类进行分类和提升
高尔顿创立了后来被称为心理测量学的领域,即对智力等心理能力的测量。高尔顿最著名的著作之一是《遗传天才》(1870),他在书中认为“每一代人对后代的天赋都有巨大的影响力”。他哀叹到,如果人们把他们用于改善牲畜的一小部分时间用于人类,“我们能创造出多少天才!”
高尔顿称赞他的堂兄查尔斯·达尔文关于自然选择理论的《物种起源》(1859)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知识领域”,为他的遗传研究铺平了道路。
1884年,高尔顿在伦敦国际健康展览会上建立了一个“人体测量实验室”。在那里,他收集了到访社会人士的身体特征和能力数据。他们花钱请人测量,然后他给他们提供了一份数据副本。他认为,这些数据可以用来比较不同出生地、居住地、职业、种族等的不同个体。
高尔顿创造了优生学这个词,这个词来源于希腊语中的“good stock”。他认为,成功的家庭倾向于少生晚育是“”的,也就是对家庭不利,而有能力的人应该被激励早婚并多生孩子。
高尔顿认为他已经发现了可以改善人类生活的法则,而且他还反驳了对那些他认为“不合理”的反对“劣等种族的灭绝”的看法。
他本人于1822年出生在英国一个显赫的家庭。他是 的孙子, 是一名医生、科学家和杰出的废奴主义者,他的家族中有多位皇家学会成员。他的特权地位很可能造成了他将人类划分为不同群体的意愿,以及他对什么是好血统、什么是劣等种族的看法。
高尔顿优生学的长期遗产
弗朗西斯·高尔顿于1911年1月17日在英国去世,但数十年来,他的研究造就了大西洋两岸的政府政策。优生学政策鼓励最有价值的人大量生育,同时也旨在防止那些被认为不太优越的人生育。
包括西奥多·罗斯福在内的政治家都表达了他们的担忧,即盎格鲁-撒克逊人不能多生育会导致“种族自杀”。许多州颁布了强制绝育法,后来还得到了最高法院的支持称“三代低能就足够了”。
优生学除了在伦理上有缺陷,在科学上也犯了错误。智力等特征不是基于单一基因的表达,孩子的智力可能与父母的智力有显著差异。优生学家们一次又一次地宣扬诸如金发和蓝眼睛这样的特征,它们没有客观地反映出优越的属性,而是它们自身的镜像。纳粹的种族灭绝计划旨在宣扬“优等种族”,让许多人看到了优生学的险恶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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