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宫女,不免令人联想到些许富贵荣华的景象。但事实上,大多数宫女出身于贫苦人家,甚至有不少是被卖入宫中的。当年的景况,正如宫女小麦所言:"家中一向小麦仓廪,岂料家道中落,亲娘为了讨生活,将我卖与一户大家。待我满十四岁时,大家将我献于皇家,从此随宦入宫。"
一. 宫女进宫之殇:家破人亡
小麦出身寒微,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眼见家里那点微薄的家资已然入不敷出,最终不得不将小麦卖与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一旦被卖入这样的大家,宫女们的命运便已注定。这些大户家中往往有侍奉皇宫贵人的家传,他们会在宫女达到适当的年纪后,百般打扮装点一番,再献于皇家。
入宫之后,宫女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被切断了。哪怕是亲娘,也只能在宫门外远远地望上最后一眼。宫女小雀便这般哀叹:"我被卖后,母亲每年还是会在我生辰那天前来探望,但自从我入了宫,三年未见娘亲的芳踪。"古时规矩森严,就连一封家书也是不允许寄出的,宫女们只能就此与外界渐行渐远,过着比民间仆妇更加悲惨的生活。
更有甚者,有些宫女是在年幼无知的童年时期就被送入宫中的。她们从未体验过世间的温暖,自小就被当作祭品般供奉在宫殿之中。清传小说中就有如此一位可怜的宫女,她自诩:"我是四岁时就进的宫,记不清从前的家在哪里,父母是何等模样。"往事如烟,只留下些许朦胧的记忆,这些宫女从小就在冰冷的宫墙中长大,就连生身父母的面容也难以想起。
二. 宫花羞处暗香疏:皇帝钟情具雄才
宫中万千佳丽,皇帝眼光独钟那些不同凡响的女子。一般的出身贫寒者,纵使容貌不俗,也是难有出头之日的。要想得到皇帝的宠幸,必须得有过人的智谋才华,方能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
清朝时,就有一位宫女小红格外出众。她生于书香世家,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不通晓。更为可贵的是,小红天资聪颖,机智过人。有一回,皇帝在御花园暗遣心腹宦官考校宫女,小红不仅能对答如流,且见解独到,令众人叹为观止。此后,皇上便将她留于身边,责以抄写手谕及典籍琐事。
慢慢地,小红的才学渐渐疏淡。她的清新脱俗、智慧灵敏无不让皇上刮目相看。在她侍奉的这几年间,皇上渐有将她纳入后宫的意思。不出所料,小红的容貌亦是绝代有佳,娥眉纤细如錾,贝齿潄口,体态窈窕亭亭玉立,可谓是仪态万千。及至宫宴之日,小红曼妙的舞技再度摄人心魄,许久未有佳人如此惊艳绝伦,瞬间就将皇上的宠爱独占了。
比之出身贫苦的宫女,像小红这样家世显赫的大家闺秀自是更容易得到皇上的欢心。唐代诗人杜牧便有诗云:"深殿通幽处,自有狂夫子,闲腌百年能。"宫女欲获宠,不仅需要良好的家世背景,更重要的是懂得以容止姿色吸引皇上的宠爱。既不失清雅脱俗的风姿,又善于在佳丽如云的宫中表现自己的独特才华。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史湘云等,都是活脱脱的将这股狂放不拘的气质诠释得恰如其分。史湘云更是因其"绝代温馨,蔷薇宜人"的姿容,一举成了乾隆帝最宠爱的后宫佳丽。甚至这种家世加才华双馀,自娱自乐,游刃于宫廷氛围之中的气质女子,都被目为"才人"、"闲云野鹤"了。对于颜值与才学兼具的宫女,皇上自是无可无不宠爱了。
三. 不孕女主之刁难:妒火中烧施酷刑
皇帝的后宫之中,争风吃醋的情况可谓是屡见不鲜。一旦有哪位宠妃怀有龙胎,其余嫔妃们便如坐针毡,防范心切。她们唯恐皇上专宠新欢,自己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于是,这些妒忌的嫔妃便开始对那些有孕期待的宫女施以种种刁难。
清高宗时,有一宫女名唤秀云,深得皇帝宠爱。不久,秀云就有了身孕的迹象。然而,皇贵妃看在眼里,却是怀着满心的戒备和猜忌。她生恐皇上专宠了秀云后,自己的地位就会受到动摇。于是,皇贵妃便在秀云的饮食上做了手脚,每每将一些流产的药物暗暗掺入秀云的汤饭之中。果然没过多久,秀云就遭受了难产的折磨。
有时候,嫔妃们对于那些已有身孕的宫女,也是毫不留情,动辄便是严刑拷打。清朝时期,有一位宫女名叫彤彤。她福泽深重,很快就有了怀孕的征兆。然而,这一下子就触怒了太后。太后恐惧有了新的皇子出生后,她将再也无权掌控朝政,遂下令对彤彤施以酷刑。于是有宦官手持重担,一下下地砸向彤彤的腹部,只要下手稍重些,便能让彤彤流产。可怜彤彤遭此酷刑,不禁悲痛万状。
不仅如此,有时候嫔妃们为了防患于未然,会对所有的宫女采取武断手段。明代时,宫中有个贵妃名叫孙氏,她本是皇帝最宠爱的人。然而随着宫女人数的不断增加,以及皇帝对她的兴致开始消减,孙氏渐渐对所有的宫女都怀有戒心。为了避免别的宫女怀上龙胎,从而取代自己的宠位,孙氏竟然下令将所有的宫女全部阉割,使她们再也无法生育。这简直是连太监都自愧不如的暴行了。
四. 宫女净身之万丈残酷:木槌内伤血淋漓
相比于阉割的太监,宫女们遭受的"净身"之苦更是令人不堪设想。在那些嫔妃们的逼迫之下,宦官们常常使用极其残忍的方式,让这些可怜的宫女失去生育能力。
清高宗时期,有一位宠妃名叫佳丽,她备受皇上的宠爱。然而,其他嫔妃们对此心生嫉妒,于是暗中指使宦官前去"惩治"佳丽。他们先是让佳丽赤身跪在地上,然后拿出一根极为粗重的木槌,对准佳丽的小腹就是一阵猛击。佳丽遭此残暴对待,登时便痛得整个人扭曲成一团,阴门撕裂,鲜血直流。可那些宦官们视若无睹,依旧是一记比一记更沉重的木槌重击。等到佳丽彻底失去了知觉,他们这才作罢。
而就在这之前不久,又有另一位宫女小香遭此酷刑。小香原本是一介贫家女,失而复得进了宫,刚尝了些甜头便惹来了其他妃嫔的猜忌。当时,有个贵妃见小香实在是太过出众,恐她日后得宠而自己失势,便暗地里安排了这等惨无人道的行径。几名壮汉般的宦官闯入小香的宫苑,将她摁倒在地,接着便是狠狠的一顿木槌猛打。待小香淌着鲜血双腿疲软时,他们才作罢离去。小香在苦痛中几经ретри折腾,终于失去了生育能力。
更有甚者,明朝时有个专门负责"净身"的宫女的御膳房炊头。这人为虐待宫女,竟然专门打造了一把顶端钝圆的重型木槌。每逢有需要"净身"的宫女,他便会将这把特制木槌准备好。待那可怜的宫女被摁跪在地,他就亲自上阵,高高举起这把沉重的木槌,对准宫女的腹部就是一通猛砸。待流尽鲜血,槌顶捣入体内,这名宫女才算是完全失去生育能力。生不如死的酷刑,远比阉割残酷数倍。
五. 苦海无边终是黎明:杀身成仁倡导平权
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宫女们只能选择服从或是反抗。不过,仅凭她们的力量是难以撼动深重的宫墙的。只有等到有识之士开始主张妇女权益,宫女们的处境才有了转机。
清朝中后期,康有为等维新思想家开始倡导妇女平权。他们批评了宫女净身的陋习,认为这种做法不仅有悖人道,且与天经地义的生育大事背道而驰。于是,康有为上书朝廷,力劝废止宫女净身之酷刑,并呼吁政府重视妇女地位,推行男女平等的新政。
此后,甚至还有一些人站出来为宫女伸张正义。如赵紫阙这位知名女诗人,就因为替宫女发声而遭到牢狱之灾。不过,她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奋笔疾书,写下了许多控诉净身酷刑的诗篇。其中一首《怜香伤颦》就清楚地描述了宫女遭暴行的惨状:"杵砺腹中藕,簪钗恨为谁?回肠万蹙千痕,凤面未消朱颜。"诗人发出嘶嘶之声,呼吁立即废止这等野蛮行径。
在各方的呼声下,清政府最终在光绪年间彻底取缔了净身这一陋习。从此,宫女再也不必遭受那等酷刑。东晋时期的诗人陆士衡在一首诗中有云:"窃谪宫花落,幽怨不离离。"旧社会的深重宫墙让太多美好的事物付诸了东流,宫女们的悲惨遭遇更是让人扼腕叹息。而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新兴的文明观念下一股平权的新风。
令人庆幸的是,如今各国政府已经高度重视妇女权益,不断出台各种政策为弱势群体伸张正义。宫女的种种遭遇虽然已成过去,但人们依旧要从中汲取历史教训,在日后决不让任何人再遭受类似的摧残与屈辱。唯有如此,我们对后人才有更大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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