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的拼音和组词_踮组词_踮的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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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派出所,林双木正在接受民警的教育。

刚才下班的路上,她看到一个壮汉对一年轻女子拳打脚踢,跑过去制止还差点被打,气得她一个过肩摔把男子收拾了。

结果那被打的女子倒揪住她衣领大吵大闹,说她把人家男朋友打伤了,硬扯着她去了派出所,还嚷嚷着要去验伤,让她赔医药费。

见义勇为变成了狗拿耗子,还被反咬一口。林双木百口莫辩,一肚子的火快顶飞天灵盖了。

“警察叔叔,我严重怀疑他俩是诈骗团伙,专门演戏碰瓷热心市民,比如我。”

民警用笔敲敲桌子,“这些我们会调查的,你先赶紧打电话叫监护人过来。”

这可难住了林双木。

爸妈肯定是不能找。他们本来就不同意她做跆拳道教练,要再知道她跟人动手,估计得骂死她加逼她辞职。

最好的闺蜜去了外地出差,发小肯定要告状也靠不住,老板刚跟女朋友去约会了不能打扰……

思来想去,只剩傅如许了,一个暗恋多年无果的狠心男人,但至少不会告状。

林双木忐忑地播了号,发现没被拉黑才稍稍放了点心。

五次嘟声后,对方接起:“喂……”

那人清越的声线被听筒摩挲出些许低沉,如砂纸轻轻蹭过她耳蜗,酥酥的麻痒。心脏猛然漏跳一拍,原来,她远比以为的还要更加想念。

“傅爷,江湖救急!我……”

话没说完,那边直接挂了电话。傅如许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她这种油腔滑调的痞气。

林双木深呼吸一下,又播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起,语气不大好,“干什么?”

“傅如许,我在派出所。”

那边顿了两秒,“直接说,哪里?”

二十分钟后,傅如许推门而进,来回扫了几眼,看到林双木后迅速跑了过来。

他身穿黑色的长风衣,面如冠玉,脖颈修长,双眸春水一般润泽,眼底却覆着薄霜,眉头习惯性皱着,左边额角微鼓,贴着一小块白纱布。

看起来就很不好惹,但很好看。

傅如许上前,不着痕迹地将林双木往后挡了挡,对上咄咄逼人的情侣。

“我是她的代理律师,有什么跟我谈?”

对方一怔,气焰顿时低了几分,“这么点事……也没必要找律师吧。”

傅如许推了推林双木,示意她去旁边等着,她磨蹭着不想走,被瞪了一眼乖乖去了。

也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两人面色越来越虚,最后收了他二百块钱,这事就解决了!

林双木签了和解书,向民警敬了个礼,跟在傅如许身后出了派出所。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跆拳道黑带还有间歇性狂躁症,很可能会打击报复并有极大几率会致残。”

……

“就这?早知道我就吓唬他们了。”

看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傅如许有些恼火,“你能不能稳重一点?做事前先过过脑子,不要给自己和别人找麻烦。”

林双木被斥的发懵,也很是委屈,“那你呢?怎么说话的?你是我的代理律师吗,你不应该是我未婚夫吗?”

傅如许打开车门,把林双木塞进副驾驶,“少在警察局门口碰瓷,小心我举报你。”

要说林傅二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可得追溯到许多年前了。

林双木是六岁时搬到了傅如许家对门的。

父母在屋里收拾,她就乖乖坐在门口的行李箱上,穿着粉色的蓬蓬裙,米黄色的袜子,白色的皮凉鞋,一身小公主范。

与后来翻墙上树挥拳踢脚的野蛮丫头,大相径庭。这也是林爸林妈这么多年始终不可言说的痛——孩子长歪了,没有一次搬家是无辜的。

正值饭点,对面没阖紧的大门里钻出阵阵香气,好像是糖醋排骨,又像是醋溜鱼片,林双木小短腿一跳,就跑了过去,完全没犹豫。

八岁的傅如许放学回来时,就看到一个粉团子正弯着腰趴在自家门口,头伸进去了,只撅着个小屁股,两条小腿白生生滑溜溜的,像两截……刮了皮的莲藕。

他从小就喜欢吃藕,尤其是藕盒。爷爷经常给他做,他一顿能吃五六个。

眼下脑中冒出了这个奇怪的模比,他瞬间觉得藕盒不香了,放最好的五花肉也不行。

小傅如许有些气闷,走过去扯了扯林双木脑后的马尾辫,“让一下,这是我家。”

林双木闻饭被打扰,撅着小嘴转过来,见到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哥哥,头发整齐顺滑,眼睛像两颗葡萄,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书包是深蓝色的,上面有个奥特曼。

“我知道这是你家,我家在对面。”

林双木不气了,热情地介绍自己,只换来一片无情的沙漠,“那你回你家去啊!”

傅如许从小就不知道委婉客气是什么,大概只在字典里见到过。

“那我能去你家吃饭吗?”

正好,林双木也不知道矜持腼腆是什么,可能只在组词时学到过。

傅如许倒没拒绝,取下书包拎在手里,拉开门走了进去,“爷爷,对面的妹妹想来咱家要饭。”

林双木跟在后头,总觉得哪里不对。果然,傅铮在厨房里挥着锅铲,边炒菜边教育他,“要饭是说乞丐的,平时不能乱用,知道吗?”

说着转回头,看到了门边站的林双木,跟在傅如许身后,仰着张肉乎乎的笑脸,衬的自家寡淡脸的孙子像个小老头。

对比太过明显,傅铮觉得,还是互补一下好。

于是,林双木就应邀成了傅如许的玩伴,日常混迹。

傅如许回来,十天有八天能看到林双木坐在自家沙发上看动画片,不是吃水果就是吃蛋糕,偶尔还有爷爷给开小灶,做一碗冰糖雪梨。

他甚至都怀疑林双木来只是为了吃东西,根本不是爷爷说的什么友情和陪伴。

这样想,傅如许又不开心了,走路时脚跺得“咚咚”响。

林双门听见动静,端着碗跑过来,舀起一勺冰淇淋,“许哥哥,你尝尝这个,什么拉苏苏味的,可好吃了。”

傅如许皱皱眉,“那是提拉米苏,话都说不对……”

没说完就被勺子怼进嘴里了,“管它踢什么,反正我可不舍得踢你。”

林双木踮着脚尖,小脑袋凑过来,软软糯糯地说着。她爱吃甜食,身上总有股奶香味,比冰淇淋甜,能消气。

直到许多年后,傅如许才明白,让他消气的不是那甜味,而是林双木说的话。

虽然让他生气的也是她,但能让他消气的,只有她。

“老板,来两斤小龙虾,一份涮牛肚,再来一盘花毛一体。”

林双木扯着嗓子跟大排档老板吆喝,对方朗声应了,回身交代,很快响起了锅铲灶台磕碰的声音,伴着周围食客的笑语,正是人间的烟火气。

傅如许舒了口气,将风衣脱下,挽起衬衫袖子,又扯了扯领带。

“花毛一体是什么?”

林双木撇撇嘴,“花生和毛豆拼盘啊,这都不知道……也是,傅大律师从没来过这种路边摊吧,觉得掉价?”

“我最掉价的不是认识你吗?第一次不受委托没钱拿还得去警察局捞人的,可真是露脸啊!”

傅如许不紧不慢地说着,拧来桌上的矿泉水瓶倒水洗手,林双木才发现他手上还有淡淡血迹。

她刚问了一路,傅如许始终不肯说是怎么受伤的,见她急了,才含糊说是工作原因。

一个知名律所的资深律师,为人正直、专业能力强、胜率也高,除了嫌疑人恶意报复,她想不到还有其他受伤的理由。

“这样不行,从明天起我做你的私人保镖,我保护你。”

林双木慷慨激昂地拍着胸脯,却防不住傅如许当胸一箭。

“呵……那我可能伤的更重。”

他本是随口一说,林双木却瞬间变了脸色。

那些旧事藏在岁月深处,平日里相安无事,一旦被勾起,仍旧惊心动魄。

林双木上小学时迷上了《还珠格格》,尤其喜欢小燕子,觉得她是女中豪杰,便生了效仿之心。

每日里拿着根树枝招猫逗狗,后来又不知从哪搞了根鞭子,甩的风生水起,毁坏了不少小区的公物,也误伤过小朋友,为此林爸没少给人家赔钱。

傅如许也没能幸免,被林双木一鞭子抽到了脸上,从眉尾到下巴,红红的鼓起来一条,像只大蜈蚣,很快开始往外渗血。

林双木吓坏了,哭地上气不接下气,还得他一个受害者反过来安慰肇事者,多作孽!

傅如许去超市买冰淇淋来哄人,半张脸贴着纱布,受尽了围观,离开时还碰到了同学问东问西的。他活了十几年从没这么丢脸过。

一想到林双木也极有可能弄伤自己,傅如许更是后怕,打算回去就没收她的鞭子。

一开门,那人小狗一样蹲在玄关下,捧着个花骨朵似的小脸,眼中还有泪水,睫毛都是湿的。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突如其来的演唱,让傅如许一脸懵逼。

“许哥哥,我想过了,我以后不学小燕子了,我要学紫薇。温柔贤淑,最重要的是要与你山无棱也不绝。”

“一个漂亮可爱的我,一定可以拯救一个脸肿毁容的你!”

傅如许记不清林双木当时的表情有多大义凛然了,他心里骤然涌起了陌生的感动。

不同于平日林双木最爱吃的东西也会给他留两口那种,而是,雀跃又充满向往的。

最初的动心可能就是这样简单,一句心血来潮的承诺而已。

林紫薇只安生了几天,便将她的端庄连着她的诺言一起抛到了脑后。

因为林爸看她实在好动,决定送她去学跆拳道了,至少比拿着鞭子随意发挥的好。

自此她更是叱咤小区方圆五百米,以及整个初高中。

林双木性格开朗,朋友很多,最主要还是因为她仗义,好打抱不平,总是会站出来保护朋友。

高一时她的男同桌被校外的混混们盯上了,交不出钱就要挨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上课打盹都会惊醒。

林双木得知后,便陪着他去小胡同里等人,对上两三个成年男子也不惧。

对方知道她有两下子,又不想闹大,嘴上敷衍着答应她不会再犯,背地里却计划要教她做人了。

多管闲事强出头就要付出代价,顺便杀鸡儆猴。

傅如许从同学那里得知那些人要对付林双木时,急的从自习课上就跑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地找过一条条或热闹或冷清的街道,最后在离学校最远的一处小巷找到了林双木。

那里路况不好,行人少,天擦黑连个路灯也没有。林双木头上套着麻袋,被人按在地上打,还挣扎着还手,只是无济于事。

她脚上的那双白色帆布鞋还是月初傅如许送的,宝贝得很,每天都会擦的干干净净,此刻正裹在潮湿的泥泞里,跟它的主人一样可怜。

那是傅如许第一次知道心疼和恨是什么感觉。他咬着牙奔上去,全然不顾自己挨的拳脚,只疯了一样抓住手边的每一个人狠狠地打。

林双木多金贵,自己挨了打都要反过来哄她,这些混蛋,竟敢伤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如许身体都木了,左手剧痛,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嗡嗡作响。

林双木惊呼着跑过来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眼泪落在他脸上蜇的疼,才发现满是伤口,还有眼泪果然是咸的。

傅如许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爷爷和林爸林妈都在,见他醒来,七嘴八舌地关切,林妈转头又去骂林双木了。

林双木也不管大人在场,扑上去抱住他,下巴拱在他颈窝,“许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这辈子都会在你身边。”

傅如许的左手腕被匕首割伤了,经络受损,手术后没大问题了,生活也无碍,只是弹钢琴恐怕会受影响。

他学钢琴并非爱好,以后也不打算考级从业,其实并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林双木的心意。怕她又是说说而已,更怕她只是因为歉疚。

年少的情意来得快,生得浅,可岁月太长了,他从来不愿用此当作捆绑。

所以饭后林双木提出要跟傅如许回家时,他一口拒绝了,“回你家去!”

“我爸妈最近总催我相亲,我就躲着说要去闺蜜家住,可她临时出差了……”

面对满脸恳求的林双木,傅如许想了想,把她送去了酒店。

林双木气得对着汽车尾气打了一套螳螂拳。

然后,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不怪傅如许无情,实在是不合适。他们到底不是孩子了,该避嫌的还得避嫌。

“大晚上的主动要去男人家住,脑子缺根弦!”

傅如许对着卧室床头摆着的他和林双木的合影絮叨了两句,脱下衣服去洗澡了。

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傅铮的电话。

“你都学会打人了,可真给你爷爷我长脸啊!”

傅如许打开手机外放搁在餐桌上,摸了摸额头上的伤,“韩城跟你告状了?那他没说我为什么打他?”

“他不就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嘛。那他从小就喜欢木木,木木又跟你好,你又不表态,他难免嫉妒,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爷爷,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主动权……从来不在我手里。”

林双木一直是自由的,她进他就接着,她不进他也守在原地,至少还能保障他们永远不会有隔阂和尴尬。

鞋柜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傅如许走过去看,原本挨着放的两只拖鞋现在一左一右分开了,好像有人正穿着一样。

他心中一动,顿生不祥的预感。下一秒,空气中传出林双木的声音。

“韩城那个王八蛋说谁是茅坑呢!我看他是欠揍了!”

眼前的情景可谓诡异,只有声音不见人,这也就是傅如许见惯不惯了,换个旁人怕是要吓尿。

林双木是岭西魍海一族的后人,身负隐身异能。旁人在视觉上无法看到她,但她带起的气流和空间变化还是存在的。

难怪他进家门时觉得颈后一凉,当时还纳闷楼道里哪来的风。

傅如许挂掉电话,转身往回走,语声低沉,“隐身术都用到我身上了,好得很啊!”

林双木暗自懊恼,她一路跟着傅如许回家,隐了身趁机钻进来,原本是打算等傅如许睡着以后躺到他身边,拍个照片录个视频什么的,假装木已成舟,管他承不承认,先赖死了他再说。

结果被韩城那个王八蛋气到破功,竟然暴露了,真是失策!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还听到了傅如许的真心话。

虽然她不太懂,但很明显,傅如许对她也并非全然无意。

只是那人一贯闷骚又傲娇,连窗户纸也得要自己先捅破。反正人家是清心寡欲的小仙男,自己才是爱欲熏心的俗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俗人缠着不放了……

林双木现身出来,躺到沙发上耍赖,“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没用过……”

她九岁时察觉了自己的异能后,便开始了对周围人的祸害。日常装神弄鬼,偶尔偷鸡摸狗,却很少对着傅如许造次。

只有那么一次,就干了票大的——偷看傅如许洗澡!

她当时真的只是年少无知,单纯好奇男女生身体构造的区别而已,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猥琐下流的想法。

可上了初中的傅如许已经有了性别意识,深觉受到了冒犯侮辱,都快气哭了,整整一个月没理她。

傅如许显然也回想起了那糟心事,愣愣地问她,“那我刚才脱衣服洗澡……你也?”

林双木大言不惭,“看到了啊,不就还那样,小时候都见过了……”

……

看对方脸色不好,林双木求生欲极强地又补了句,“不过仔细看,还是不同的,好像……”

剩下的话被傅如许捂在了抱枕下,只能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仔细看,还做比较……你个女流氓!”

林双木胡乱挣扎,忽然一把抱住了傅如许的腰,脸蹭到他胸膛,“那看都看了,你要不就从了我吧?”

半晌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傅如许僵着身体,从脸红到了脖子,眼珠子到处乱看就是不看她。

林双木觉得他可爱死了,“许哥哥,我说会对你负责都是真心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忘,你也别故意躲我好吗?”

傅如许工作后就买了房子搬出去单住,平时又忙不大回家,少有时间见面。原来林双木一直以为他在躲她。

很早之前她就直呼他名字了,眼下搬出儿时的称呼,就是在撒娇了。

傅如许心头微酸,半晌,抬手轻轻回抱住林双木,发觉她竟然在不住地颤抖。

低下头一看,林双木阖着眼睛,眉尖紧蹙,额头满是冷汗,指尖紧紧拧着他腰侧的衣服。

分明很不舒服,却强忍着,非执拗的要一个回答。

刚才在大排档,林双木一个人干掉了那些吃食,都是极辣的,还喝了两罐冰啤酒,这就得了急性肠胃炎。

上吐下泻不说,胃肠绞痛才是难熬。

林双木白着一张脸,蜷缩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左手扎了针输液,右手还扯着傅如许的衣角不放。

什么叫因祸得福?傅如许已经很多年没有背过她了。方才看她不舒服,立刻背着她出门来医院,连衣服和鞋都没来得及换。

高大俊朗的男人,平日里极体面讲究,眼下穿着睡衣拖鞋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中穿行,挂号、看诊、取药……傅如许脑门上的汗比她的还多。

喂她喝水时竟还知道插了吸管,他自己生病时恐怕都没这么仔细。

林双木鼻头发酸,连忙将头侧到一边,眼泪滚滚而下。

傅如许看见了,俯身拍拍她脸,“这么疼吗?我去给你要两片止疼药……”

她眨眨眼,随口东拉西扯,“不疼,我就是想吃粥了……”

林双木从小生病时就要吃粥,红豆白粥,只吃老房子附近那一家的。

傅如许自然知道,拿上车钥匙就去了。

夜已深了,粥店老板正拖地准备关门,剩的红豆粥也凉了。见他是熟人,知道是给谁买的,特意又打开炉子加热了一番,“红豆要烂,稠一些,再加三勺糖是吧?”

熟悉的人和口吻,似乎曾经那些岁月从未走远,留下了这许多的痕迹和见证,让傅如许涌起了深重的眷恋和悸动。

或许他该少一些顾虑,多一些勇敢。

老板将粥打包好递给他,“这么多年,那位也不是孩子了,不能总这么惯着,吃糖太多对身体可不好啊。”

傅如许笑着接过,“如果可以,我能宠她一辈子。”

回到医院,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一位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直直地向他走过来,眉间几许戏谑。

傅如许皱皱眉,往旁边避让,对方却停下脚步,“我观先生印堂发暗,几日后恐有血光之灾,需得小心防范。”

他向来不信这些,女子却又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林双木的病房,“别自我感动了,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的!”说完几步转过了拐角,穿着高跟鞋比他一个男人走得还快。

傅如许愣了愣,想起手上提的粥,也顾不上思考,快步走向病房。

护士正在给林双木拔针,“你老公对你可真好,背来背去的,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又大半夜出去给你买粥。”

林双木笑笑,却满是苦涩,“他还不是我老公……”

“这么多年,我情书也写了,信物也送了,但他是个刀枪不入的,我也没办法。要不是我生病,今晚我就把他办了,先得到他的人再说!”

傅如许在门外听的失笑,有劲吹牛胡扯总比虚弱难受强。他最见不得林双木生病,比他自己挨两刀还疼。

我急性胃炎被男神送医院,护士调侃夫妻恩爱,他躲门后笑了。

只是有些话他实在不能苟同……

傅如许将粥放在床头,侧头调侃林双木,“表白我是没听出来,但你每句话都不离吃的我倒是佩服。”

小护士偷笑着跑出去了,林双木硬着头皮正想扳回一城,就见傅如许猛地俯身逼近她,鼻尖几乎相抵,明亮的瞳仁中倒映出两个脸颊红红的自己,唇角勾起,多了几分邪肆。

“还有,你打算怎么办我?犯法的那种吗?”

林双木抿抿嘴唇,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傅如许这是怎么了?听到她大放厥词气疯了?还是买粥路上遇到大师打通任督二脉了?

突然反撩,让她措手不及啊!

可心中又止不住涌上甜蜜,混着压抑的心酸,发酵出炙热的泪意。原来那些久远之前不起眼的小玩意,傅如许全都记得,连错别字都记得。

眼看林双木要哭了,傅如许才有点慌,她以前没这么不经逗啊……

“是不是饿了?怪我,不逗你了,先吃粥吧。”

他舀起粥,吹凉了喂林双木,又怕刚才她吐得太厉害胃不适应,只喂了半碗,自己把剩下的三两口喝了。

林双木感觉自己喝的不是粥,是蜜,满心满肺都是甜的。她眼珠转了转,撅着嘴撒娇,“要是有糖醋排骨,我好得更快。”

傅如许知道她那些小九九,也不拆穿,背起她下楼,“明天给你做,但是只能吃三块。”

“三块太少了,四块吧。”

“好。”

林双木借生病成功上位,赖在了傅如许家。还不用隐身,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溜达,就跟巡视自己领地一般。

傅如许每天都会准时回家给她做饭,但甜的辣的油腻的都管得很严。林双木表面上抗议,其实心里十分开怀,她就喜欢傅如许管着她。

有种毫无嫌隙的亲密,像家人更像伴侣。

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发现傅如许愁眉不展,林双木以为是自己打扰太过了,询问之下才知是工作原因。

傅如许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新承接了江氏集团关于旧小区改建商业住宅楼项目的法律业务,派给了他的小组来负责。

而那个要被拆迁的旧小区,正是他和林双木儿时住的地方。

一直到他高考结束才搬了新家,林爸也买了他家对面的房子,两家继续做邻居。

但那个地方依旧承载着两个孩子最纯真相伴的回忆,也是此生爱意萌发和开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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