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妩媚依旧.
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用余生的时间探索自己。 为过往的岁月留下痕迹。 跟关注的好友分享点滴。
编者按：研究生学习是一段充满挑战与探索的人生旅程，成才的困惑、成长的迷茫和选择的取舍始终伴随左右。学术志趣的艰难抉择、专业文献的孜孜探寻、学术能力的本领恐慌、论文写作的征途漫漫、就业前景的信心缺失、成长成才的完美期许等，急需得到贴心的指导。为此，“河南高教”特别策划了“研究生如何读：困惑与解惑”专题，邀请河南师范大学等高校师生双向奔赴，同题共答。希望广大研究生能在困惑中找答案，在迷茫中寻方向，在成才中追逐光，在成长中沐春风！
往期精彩：
特邀嘉宾：河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张英丽（左一）
今天，我们先一起来读学生陈玥给河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张英丽教授的来信。
张老师：
展信佳。
近期，考研初试、复试相继结束，随着考研初试成绩的公布，新一届的考研学生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复试来。在这个阶段，复习七头八绪，似乎每个人都急着四处打听消息、寻求复试帮助。我和一个学妹分享完我的复试经验之后，被学妹追问了一个问题：“学姐，你准备复试时竟然没有读文献吗？我听另一个学姐就让我们要读专业相关的文献。”
我又问了几个向我求助的学妹，原来大家都把读文献当作复试复习的一项重要内容，有几个学妹感叹“根本读不懂”，复习的心态因此受到影响。
还有学妹在跟我聊天时这样感叹：
“看不懂……还不敢不看”，大概就是学妹们比较普遍的状态了。
我有点震惊，咱学校考研复试并没有对文献阅读量作要求，也没有要求大家展示专业理论（至少我们专业没有），为什么她们都在读文献？
再一问，学妹说：万一面试时老师提了一个专业性强的问题，或者让我解读一个专业名词，我不会，不就完蛋了吗？
原来如此。
在尚未接受研究生阶段的教育之前，就读专业性较强的文献，是否有点早了？
学妹们听了一些“过来人”的建议，找了一堆发布时间新的高质量期刊文献，然而一读才发现，好多词和说法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学妹们崩溃、焦虑，继而陷入自我怀疑了。有个学妹就说：“我初试考了前五，以为自己脑子还可以，可是一读文献，我发现我脑子还是不行。”
目前因为文献而头疼的，除了考研复试的准研究生们，还有为了完成学科作业的研一人、为了找到好选题的研二人，以及我们这一批为了论文及格的研三人。
文献，似乎贯穿了读研的全过程，在任何一个阶段都需要不停地读。不管是课程结课的小论文，还是日常的思维训练，都跨不过读文献这个坎儿。尤其是到了论文写作的阶段。
选题可行吗？先读文献。开题报告怎么写？先读文献。论文初稿如何写好？先读文献。
那么，文献怎么读呢？如何做文献管理和阅读笔记呢？
我想起有一次去你们组旁听组会，就有一个女孩提问，大致是：如何做好文献的管理和阅读笔记，以更便捷地检索和使用它们？
当时另一个女孩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大抵是反复读、即关键词句、做好文献分类。但对于刚开始尝试阅读文献的学生来说，学会筛选和甄别的方法很重要，对此你有什么建议给文献小白们吗？
在读文献的过程中，时常会碰到自己读不懂的。所以经常会有这样的想法：每个字都认识，可连起来为什么就一头雾水？
大多数时候，我都将其归因为自己的学术积累太少和学术思维层次还不够。所以刚开始我采取的策略是反复读、死磕，于是常常陷入懊恼和自责。后来，读的文献多了一些，受到老师们的指导和点拨也多了些，和你交流和探讨得频繁了一些，我也逐渐释怀了。学术阅读大抵是有门槛的，需要循序渐进，读不懂这一部分我就先跳过去，读不懂这篇我就换一篇。
有时候还存在这样一种情况：有的写作者为了使作品更具“学术范儿”而选择一些晦涩的术语和表达方式。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批判性思维与说服性写作》这本书里说的：
“一些作家（通常是缺少经验的作家，当我们也会发现这并不绝对）喜欢采用他们以为可以让文章读起来更具‘学术范儿’的策略。但用‘读起来’这样的表达远不如用‘就是’的意义。想给人留下学术性强的印象是一种虚伪的自我推销。好的学术作品要简洁、明快、清晰，并且有具体的表述方式。”（p188）
接着，书的这一节谈到了构建简洁、明快、清晰的文风所要注意的几方面。其中，在“术语”的使用部分，作者提醒写作者：“在使用一个术语之前，你要先提醒自己，写作的根本原因是交流，然后将受众考虑在内。如果你写的东西是有学科针对性的，那么比起与一般受众交流，你在术语的使用上就没必要太过节制。你要遵循的原则是：如果选择的词会影响信息传达的清晰度，那就不要用。”（p193）
这个提醒对于正在为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的我们来说，非常及时。因为在我们的毕业论文中，就时常出现令导师在批注中敲下“？？？”的句子。
说来也神奇，我们在读文献的时候明明也很不希望读到那种术语很多、句子很长的文章，可是到自己写的时候，又往往总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想，对此你可能会比我感悟更多更深更直观。
说回读文献。老师，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当初视你为我的偶像就是因为你在课堂上分享了你的读书笔记——有框架式的，有思维导图式的，有思路图式的。后来我也模仿其中一二，很受用。关于这方面的经验，想必你有不少想说的。
那就写到这里吧。
期待回信。
陈玥
以下是张英丽教授的回信。
文献阅读是研究生尤其是文科研究生的基本功，研究生阶段的文献阅读是主题式阅读，不是兴趣式阅读；是为了写论文而读，不是为了读而读。
主题式阅读，指围绕论文选题来收集、阅读文献。我从文献收集、文献筛选与管理、文献阅读、阅读笔记四个方面来谈。
第一，文献收集。
就文献收集来说，需要通过多种途径与方式，尽可能收集类型全面、数量足够的文献。在时间、能力、资源等允许的条件下，文献收集的数量越多越好。
第二，文献筛选与管理。
文献收集工作完成后，下一步的工作是“筛选和甄别”，即从中挑选需要阅读的，这是一项有点儿难度的工作。张五常先生在“选读物的困难”中写道：
任何一项专题，有关的书籍及文章数以百计。其中大部分是人云亦云，你抄我的，我抄你的，没有什么深度，创意更谈不上。数以百计的读物，低下的可以误导，中庸的读之无益。中上的花时间不一定有所值。充其量只有百分之一左右有启发性，值得读之再三。（张五常，2010：87）
怎么选出值得读的文献？
张五常先生的做法有三：一是请老师推荐，听老师的介绍。二是收集同学们的评语，找出大家都认同的读物，然后再去问老师。三是选作者，读大师的作品。（张五常，2010：88-89）
对大家来说，操作性较强的方法有三：一是请导师推荐，前提是导师要很熟悉你的论文主题，非常了解相关研究情况。二是选作者，了解论文主题领域的大牛、大咖、大专家，看他们的成果。哪些人是大牛、大咖、大专家？这可以通过百度查询，也可以询问导师。三是选文献出处。著作看出版社，挑专业性强、影响力大的出版社；论文看期刊来源，中文期刊建议只看核心以上。
文献选出来后，需要根据不同情况进行文献管理。文献管理的目标是方便查找，可根据自己的习惯和文献的情况来管理。以电子版的文献为例，可按照文献类型（著作、期刊论文、学位论文、会议论文、网络文献、其他）分类，一个类型的文献放一个文件包，。可按照阅读情况（精读、通读、浏览、跳读）分别存放，也可按照研究发展的时间段（起步阶段、快速发展阶段、稳定阶段）分别存放。
第三，文献阅读。
文献收集、筛选等工作完成后，就进入到阅读阶段，这涉及到怎么读、怎么记笔记两个方面。
就怎么读来说，我的习惯是根据文献与所研究主题的相关度来确定阅读方法，高度相关的文献精读、研读，相关度不那么高的文献通读、浏览，其中某部分相关的文献选读、跳读。
我给学生的建议是采用目标导向的读法。就研究生阶段的文献阅读来说，目标有三：了解相关研究情况；寻找论文所需资料；学习论文写作，不同的阅读目标需要采取不同的读法。
如是为了解相关研究而读，可采用浏览、跳读的方法，了解其大意即可，也就是知道这篇文献写了啥就行了。以期刊论文为例，可以先看摘要，大致了解全文内容。接着看引言，了解该文写作背景、研究问题、写作思路等。然后浏览各级标题，看每段第一句或最后一句话。最后，看研究结论。这样看下来，就弄清楚了论文的研究目的、研究问题、研究方法、研究结论等。
如是为寻找论文所需资料而读，也采用浏览、跳读的方法，找到所需资料即可。如我需要找高校教师收入差异的相关数据，翻看《必要的不平等：高校学术职业分层》这本书的目录发现，“第八章 学术职业分层：流动性、收入与阶层地位”的第二节涉及收入差异，内容包括：相关研究述评、理论基础及方法选取、实证结果与分析、结论和讨论等，只用看“实证结果与分析”部分的“（3）高校教师的平均收入差异状况”，找到自己需要的数据并摘录即可。
如是为学习论文写作而读，就需要采用精读、研读的方法，搞清楚论文的研究问题、写作思路与结构安排，以及每部分的写法。
我学习文献述评写作时，选择了《院校研究：国内研究进展与文献述评》来研读。论文结构如下：
一、相关中文文献篇目索引与回顾
二、国内相关研究进展概述与分析
三、中文文献主要观点综述
四、既往研究之不足及后续研究之建议
该文结构不复杂，好理解、好模仿。是总分总式的结构安排，第一部分是总论，介绍院校研究的整体情况；第二、三部分是分论，其中第二部分从纵向来介绍院校研究进展；第三部分从横向来分析相关文献的主要观点；第四部分是总论，总结不足并提出建议。
就各部分写作来看，反复阅读每一部分，分析其写法。以引言为例，该文引言如下：
“院校研究”（ ）是流行于欧美地区尤其是美国高等教育领域的具有特定含义的专门术语，在我国曾被译为“机构研究”“学院研究”等。作为高等教育研究领域的一个新的研究范式，院校研究是指研究者基于本校情境、针对学校运行中的实际问题所作的分析与咨询研究；作为现代高等教育管理的一种新的活动形式，院校研究是单个高校为改进本校管理决策和运行状况而设定的一个专门实践领域。（引入并介绍述评主题）
在中文文献中，“院校研究”术语的引入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从90年代初开始，我国学者开始正式关注这一领域。时至今日，虽然“院校研究”在我国尚未成为研究的热点，但国内对于“院校研究”的研究热情和实践兴趣正在与日俱增。（简要交待国内研究状况）本文尝试追溯国内研究者关注“院校研究”的历程，分析与梳理迄今为止所发表的中文文献及其研究的进展状况。在此基础上，指出我国既往研究之不足，并提出今后相关研究尚需注意的问题及其建议。（表明本文写作构想）
引言分三个层次（这儿用上了中学阅读理解中的层次划分）：第一个层次，引入并介绍述评主题。第二个层次，简要交代国内研究状况。第三个层次，表明本文写作构想。
分析清楚写法后，无论写什么样的主题的文献述评，其中的引言部分都可以这么写。
其余部分的写法也可以这么做：先分析人家是怎么写的，然后自己模仿着写。
关于文献阅读，来信提到有些文献“读不懂，每个字都认识，可连起来就一头雾水？”
我推测原因有三：一是新进入一个学科、专业或专题，如跨专业读研的同学，不了解相关术语及其含义。如果是这种情况，继续看、多看就好。
二是不具备相关背景知识。如“尽管休谟和边沁反对社会契约理论，但许多自由主义理论家继续强调它，要么是在同意理论方面，要么是在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中，作为一种接近传统社会契约概念的东西。”
尽管不到80字，但要看懂这段话，需要具备的背景知识有：社会契约理论谁提出的？说的是啥？休谟和边沁是谁？这俩人为啥反对社会契约理论？同意理论谁提出的？说的是啥？罗尔斯的正义理论是什么？它和社会契约理论是啥关系？如果没有这些背景知识，读这段话的感觉就是：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块儿不知道啥意思。
如果是这种情况，果断放弃，不要跟它死磕，老话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在这儿不好用。
三是文献本身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作者为了使作品更具‘学术范儿’而选择一些晦涩的术语和表达方式”，不过，责任倒也不全在作者身上，“因为学界有一种不好的风气和认识，那就是越是让人看不懂的论文似乎水平就越高”（戎华刚，张英丽，2023：196）。作者之所以“不愿意回归平实的语言。因为那样相当于向同行泄露了一个尴尬的事实：我们依旧是生手、新人、青瓜蛋子”（平克，2018：84）。如果是这种情况，也建议放弃阅读。
也可能是由于“知识的诅咒”，即“你难以想象，你所知道的事情在不知道这件事的人看来是什么样子”（平克，2018：72）“你对一样东西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忘记当初学起来有多难”（平克，2018：74）。“很多学者，他们没什么要隐瞒，也没必要引人注意。他们就重要的课题进行开创性的研究，思路清晰，推理缜密，诚实可靠，脚踏实地……然而，他们的文章依然很烂。”（平克，2018：71）
为什么好人会写出烂文章？平克认为，“知识的诅咒是最佳且唯一的解释。作者没有意识到：读者并不知道他所掌握的知识，也不熟悉他业内的行话，不能领悟他觉得简单得不值一提而故意忽略掉的推导步骤，更无法想象对他来说明若白昼的场景。于是，作者不肯花时间解释术语，不肯详述推导的逻辑，也不肯提供必要的细节。”（平克，2018：74）
那么，如何摆脱知识的诅咒？平克指出，老生常谈但并不那么有效的办法是“永远记得身后正在看着你写作的读者”，更好的办法是“当心那些特殊的陷阱，其中一个是术语、缩略语和技术名词的使用”。（平克，2018：77）
一方面，尽量少用专业术语。“即使把数量惊人的术语都弃而不用，也不会有任何害处。科学家可以把“小鼠模型”替换成“老鼠”和“鼠类”，节省页面空间，也不损害其科学性。”（平克，2018：78）
另一方面，对专业术语做出解释。“一个替人着想的作者也会培养为常见术语加一点儿解释的习惯，比如‘拟南芥，一种开花的芥末类植物’，而不是想我经常在科技书籍上看到的那样，只列个光秃秃的术语‘拟南芥’”。（平克，2018：79）
如果遇到的情况是因“知识的诅咒”而看不懂文献，建议进行主题式阅读，不同文献会相互补充、相互说明，读着读着就懂了。
第四，阅读笔记。
就怎么做笔记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钱钟书先生善于做卡片式笔记，杨绛先生就此写道：
许多人说，钱钟书记忆力特强，过目不忘。他本人却并不以为自己有那么“神”。他只是好读书，肯下功夫，不仅读，还做笔记；不仅读一遍，还会读三遍四遍，笔记上不断地添补。所以他读的书虽然很多，也不易遗忘。
……做笔记很费时间。钱钟书做一遍笔记的时间，约莫是读这本书的一倍。他说，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很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发现。（阳志平，2019：155）
我记阅读笔记，就所涉及文献可分为主题式、单篇式两种；就内容可分为原文摘录式、原文摘录与感想结合式两种；就形式可分为框架式、思路式、导图式三种。
我围绕“学术不端”所看文献，主题式笔记从五个方面来做，将所看文献的相关内容，以及阅读中产生的想法分别记录到不同主题下面，如下图所示。
单篇式笔记，以《科研压力对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的影响研究》（张永军，廖建桥，赵君，2013）为例。首先，按照“研究问题——分析过程——结论与建议”的思路做导图，如下图所示。
然后，找出该文值得学习的地方。
（1）选题较小/明确，属于A对B的影响类论文。
（2）数据分析方法与数据分析部分的写法值得学习。
（3）最后对研究局限性的说明值得学习。
最后，写自己的疑惑及文中的不足。
研究问题：“科研压力会不会，以及又是如何影响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的呢? 导师指导与身边同学的不端行为对此又会产生何种影响?”（第100页）
可以分解为三个研究问题：
科研压力对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的影响（有没有、有的话怎么影响）
导师指导对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有什么影响
同学不端行为对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有什么影响
该文100页，拟解决三个关键问题：第一，科研压力（A）对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态度（B）的影响。第二，科研自我效能感（C）的中介作用。第三，导师指导和身边同学学术不端行为对上述关系的调节效应。
根据论文后面的分析和图1，明确、恰当表述应为：
导师指导对科研压力与博士生科研自我效能感的关系是否具有调节效应；同学学术不端行为对博士生科研自我效能感与学术不端行为态度的关系是否具有调节效应。
第一个问题是A对B的影响，第二个问题是C在A和B之间的中介作用，第三个问题表述不清楚，我的理解如下：
A对B的影响是否会受到导师指导的干扰
A对B的影响是否会受到同学不端行为的干扰
C的调节作用是否会受到导师指导的干扰
C的调节作用是否会受到同学不端行为的干扰
研究假设与研究问题的关系，假设是否回应了研究问题。
H1：科研压力与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态度呈正相关关系。回应问题一。
H2：科研压力与博士生科研自我效能感呈负相关关系。研究问题部分未提及
H3：科研自我效能感与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态度呈负相关关系。 研究问题部分未提及
H4：博士生科研自我效能感在科研压力与学术不端行为态度之间具有中介作用。回应问题二。
H5：导师指导可以调节科研压力与博士生科研自我效能感的关系。回应问题三？
H6：身边同学学术不端行为可以调节科研自我效能感与博士生学术不端行为态度的关系。回应问题三？
学术不端行为含义：“学术不端行为是指科学研究过程中违背科学精神和学术道德的行为P99”。
将其仅限于“科学研究过程”不严谨，学术评价、学术发表过程中也存在学术不端行为。
原文摘录（概述）式笔记，要注明详细出处，如下图所示：
原文摘录（概述）与感想结合式笔记，先摘录或概述原文，再写个人感想，也要注明所摘录或概述原文的详细出处，如下图所示：
框架式笔记，即按照文献的结构梳理、记录其主要内容，目的是理清（记住）其研究问题、分析过程与结论。如下图所示。
思路式笔记，即按照从问题到结论的思路来分析文献，目的是弄清楚作者的写作思路。如下图所示。
导图式笔记，即通过研读全文，弄清楚各部分的内容及其相互关系，弄清楚论文的写作思路与论证过程，下图是我看《美国政府试图界定研究不端行为时不断变化的解释框架》（David H. . (1999). in the U. S. ’s to [J]. and , 5(2):137-154.）做的思维导图。
2.2部分如下图所示：
文献阅读有方法，但无捷径，需要做的就是阅读、阅读、大量阅读，而且重要的文献要看很多遍。大家以为钱钟书先生能“过目不忘”，其实不然，他只是“肯下功夫”，大家也要、也需“肯下功夫”。我也在向钱先生学习，看学术不端英文文献，仅阅读笔记就做了三十多万字（见下图）。
综上，研究生阶段的文献阅读是目的明确的主题式阅读，需要大量阅读并做好阅读笔记，对于读不懂的文献要区分不同情况对待。
祝好！
张英丽
参考文献：
张五常．吾意独怜才——五常谈教育[M]．北京：中心出版社，2010．
阳志平．人生模式：识别并优化你的核心认知[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9．
史蒂芬平克．风格感觉：21世纪写作指南[M]．王烁，王佩 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8．
戎华刚，张英丽．学位论文写作指导[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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