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游记》已在浙江卫视在播出过半。不少网友批评张纪中毁了自己的童年,但总制片人张纪中却不紧不慢。日前,他在接受记者采访针对种种观众质疑一一作出回应,并表示自己并不担心网友争议,因为“新版《西游记》经得起时间检验”。
质疑
徒弟争相卖萌耍宝
86版《西游记》里,六小龄童扮演的孙悟空对妖精不讲情面、对神仙从不妥协。但新版的悟空却学乖了,不仅懂得“职场之道”,还学会了撒娇卖萌——因为受不了唐僧的紧箍咒,它对唐僧百般讨好,还会因为被错怪而扑进唐僧怀里大哭。网友们不禁质疑:“这么爱哭的猴子还是书里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吗?”
此外,八戒甩手走路的习惯动作在新版里居然变成了咬手指。而本领不大、沉默寡言的沙僧居然也变成了金句达人——有一段情节是说师徒偷吃人参果被镇元子抓住,大仙说每人打30鞭,沙和尚发话了,说“树上只有26个果子,却要打我们30鞭,你算术老师死得早啊”。
张纪中:我一直在强调,老版《西游记》是“人演猴”,而新版《西游记》是“猴演人”。问孙悟空为什么哭?凭什么你就不准他哭呢!悟空作为一个生灵,和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也要经历从孩子到成人的转变。他哭,是因为师父受难,自己受了委屈。他的眼泪是男人真性情的体现。他爱模仿别人,戴花扮可爱,则是纯真猴性与孩子气。同样的道理,八戒爱咬手指是因为他好色但见到美女又会条件反射出一种害羞,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
至于沙僧。我始终认为他并非不会说话,而是能‘一句顶十句’。他不傻,只是大智如愚。在关键时刻,他的出手能助两位师兄降妖伏魔。”
质疑
悟空八戒俨如“面瘫”
新版《西游记》播出一周,就有细心的观众在网上发帖称,悟空和八戒的面部表情僵硬,甚至还出现了嘴巴不动却发出声音的情况。有网友因此调侃:“悟空、八戒果然神通广大,都会腹语了。”而且,新版《西游记》虽主打特技夺目,但这些让张纪中引以为傲的“好莱坞特效”也明显是山寨水平。
张纪中:嘴巴偶尔不动的确是技术原因。好莱坞材质的面具很先进,但当演员戴上面具后要想说话,嘴得咧到后脑勺才能看出张嘴的动作。为此,我们曾在嘴巴粘连处涂了一层胶,但一开始会粘得比较紧,过两三个小时后,演员一出汗,就很难带动了。
至于特技,应该说,中国目前的特效制作水平也就这样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整个投资过亿,大半用在了特效上,聘请了《机器战警》、《X战警》等影片的特效造型师加盟,通过乳胶发泡技术,将蝎子精、白骨精、蜘蛛精、九头狮等怪兽逼真再现,还首度使用了微型模型和等比例模型的联动拍摄。我们的特效量接近4万多分钟,60集中占到30集,就是为了弥补老版的特效遗憾。
如果以好莱坞的制作标准,拍《西游记》这样一部神话剧,最基本的是500万美元一集,但我们一集只有25万美元。你不能要求成本差20倍的东西,拿出来是同等的品质。而且,特效不仅是钱的问题,也要耗费大量时间去对画面精雕细琢。你没有那么多时间,自然就做不到好莱坞式的完美特效。
质疑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鬼吗”、“不靠谱的都长三只眼”、“那猴子,你慢点飞,尊重老年人啊”……新版《西游记》里,此类潮感十足的台词被观众评为“穿越”、“雷人”、“啰嗦”。
最经典的一段是唐僧问悟空父母是否尚在,悟空说自己没有父母,唐僧不信,坚称人不可能没有父母。结果,二人就为了这件事情唠叨了20分钟之久。还有一段情节是说悟空在隔板猜物时吃掉了桃子只剩下桃核,为向师傅说明是“桃核”而非“核桃”,他竟然也用了5分钟。
张纪中:当初筹备时,我就想好了,一定要在语言区别于老版,一定要有这个时代的烙印,跟上年轻观众的欣赏口味。比如,取经路上,唐僧和徒弟们应该会聊天、会争执。漫漫苦旅,他们难道不开玩笑吗?不可能吧!
一味说教,观众不爱看。但要是寓教于乐呢?我觉得效果会好很多。我们没想拍一个文言文式的戏,毕竟,这是电视剧,不是历史。如果台词完全按照古典文学来,那年轻观众大多看不进去,更谈不上达到弘扬古典精髓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80、90后爱看,也能听得懂。
质疑
白鼠精和唐僧是恋人?
新版《新西游》在剧情方面也不断做出各种扩张修改。比如,悟空既与白骨精前世就已结拜,而白骨精煞费心机地想吃唐僧肉是为了不让自己魂飞魄散,好拥有一副肉身,重新做人。再比如白鼠精竟因偷吃佛祖灯油,与唐僧的前世有了一段情,下界为妖只为等候“爱人”转世归来……这些小说里没有涉及的情节也引起了不少家长的不满,认为新版《西游记》的编剧简直是在“瞎胡闹”。
张纪中:我觉得大家应该从《西游记》原著主题上去理解。妖为什么会成妖?是否所有妖魔都是恶的?我们对此做了深刻思考。按佛家教理,一切恶皆有因,一切魔皆可度化。唐僧师徒取经路就是心魔外化成妖怪,继而战胜之得取真经。从这个角度说,妖魔是对唐僧师徒的考验。心怀仇恨、杀生成性、无情无义者,不可能修得正果。 本报记者 庄小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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