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段“宾利司机行凶伤人”视频在网络流传,视频中,一位过路的比亚迪司机停车劝架,获得网友点赞。比亚迪决定:对其车辆终生免费维修保养,并奖励20万元。公司正考虑设立“比亚迪车主正能量及见义勇为奖”,对正能量及见义勇为车主给予5万-20万元的奖励。

评论区一片叫好,认为“这个热点蹭得好”“这个广告打得好”“果然是懂营销的”“比亚迪这波操作满分”,我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合适:见义勇为本是人的一种美德,怎么跟车的品牌如此紧密地绑到一起了?热点新闻中动辄“宝马车主”“比亚迪车主”“宾利司机”,真的很好吗?

人们在负面新闻中对“标签化”避之唯恐不及,痛恨标签污名,却又在正面新闻中如此争食“标签”流量,很容易被标签所反噬。见义勇为的车主应受到奖励,这种奖励应该堂堂正正、名正言顺,避免无关标签的身份乱入。

理解比亚迪的善意,但如果站在美德和公益的角度,应该尽可能弱化品牌的存在感,去追求一种公共责任感。这不仅体现一种公心公益,体现对荣誉和美德的敬畏,同样重要的是,以这种方式去向那种动辄“某某车主”的新闻标签现象说不,表达对标签化惯习的不配合、不跟随。

当下舆论场有一种很不好的现象,就是报道中的随意标签。那些突出某种非新闻要素的身份,常常滋长着一种污名化。新闻标题中充斥着这样的标签:宝马车主、特斯拉车主、奔驰车主、奇瑞车主、奥迪车主、宾利司机等等。对轿车品牌的突出强调,常常让新闻歪楼,脱离新闻事实本身,而转向对某个品牌的关注。

某某车主,看起来这种身份描述很客观,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宝马车主,确实也是宾利司机,真的就是开比亚迪的,但刻意的身份强调,很容易形成一种标签聚焦,甚至使车的品牌形成了某种固化的泛道德标签:某个品牌对应着何种阶层身份,对应着何种道德品质,对应着何种公共形象。网络上甚至形成了这样的偏见框架:开车的发生冲突,谁的错?永远是开好车的那个人错。

在这样一条正面新闻中,比亚迪对“比亚迪车主”这样的身份标签欣然接受并高调“接管”,但换一种场景呢?如果是负面新闻,比亚迪还会乐意面对这样的标签逻辑吗?这是一个很容易形成标签反噬的道德陷阱。

· 旧刊重识 ·

那时的广州

文/杨早[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

第一次到广州是1982年,我跟母亲去探望在华南师范大学读研的父亲。在广州过了一个春节。小朋友印象中只记得动物园、植物园、黄花岗,还有觉得名称特别古怪的“杨箕村”。

比较起来吃与看更难忘,酥皮面包,杨桃,还有暨南大学露天电影场放的日本片《阿西门的街》《华丽的家族》,本来以为还有广州本地故事的《雅马哈鱼档》,一查,上映于1984年,哦,那没事了。

我就接着说说1984年的广州。那年春节多热闹啊。首先是回乡过年的港澳同胞与海外侨胞数量达到了改革开放后的顶点,有110万多人。为此,深圳、珠海、广州几大口岸1月28日就增设验证通道并提前开闸(那年正月初一是2月2日),报纸上说:“各口岸还抽调干部战士,组成一条龙服务小组,为老弱病残和有特殊困难的同胞服务。”

不知道有没有相关性,但几乎同一时刻,总设计师邓小平正在深圳、珠海两地视察。1月26日,邓小平特别为深圳特区题词:“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这一天,邓小平等从蛇口港乘坐海军炮艇前往珠海特区,先后参观了九洲港、香洲毛纺厂、直升机场和石景山旅游区。28日,在中山温泉会见了霍英东、马万祺等。

当然,2月1日,他老人家还和王震、杨尚昆一道,参加了广东省委、省政府举办的盛大的春节联欢晚会。邓小平与广州人一起,度过了1984年春节。

· 如是我闻 ·

“草莓族”

文/李雪涛[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在学校里难免跟本科生打交道,只是现在的本科生有的相当脆弱。学校的相关部门也不断告诫教师,对待这些孩子一定要掌握好分寸。有时稍加苛责,他们就会痛哭流涕,说是受不了学校的压力。

好像台湾曾经流行过“草莓族”的说法,据说最早用来形容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他们像草莓一样娇生惯养、抗压性低,就像是草莓一样,一碰就烂了。后来“草莓族”也广泛用来称呼抗压性低的族群。

今年秋季开学典礼上我代表教师发言,又引用康德在《回答这个问题:什么是启蒙》的拉丁词: aude——人要勇敢地运用自己的理性。其实这里的“勇敢”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要求年轻人需要一种韧劲。

是一个物理学概念,表示材料在塑性变形和破裂过程中吸收能量的能力。韧性越好,则发生脆性断裂的可能性越小。年轻人在刚进入社会的时候,是允许有较低的抗压性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应当有顽强持久的精神。

· 昙花的话 ·

仁者无敌

文/尤今[新加坡作家]

和朋友光顾一家素食馆,点食肉酱豆腐、蒜泥虾、京酱片鸭、辣子鸡丁,享受了一顿颇为可口的素食。

席间,阿姗表示,既是素食,却取荤名,无端端亵渎了吃素的大好心情;然而,阿惠却指出,素食馆“挂羊头卖狗肉”,只不过是在搞噱头罢了,菜肴取啥名字,无伤大雅,食物的实质才重要。她笑道:“将素食煮出荤味,是对厨师最大的考验啊!”

著名作家琦君女士曾引述她母亲的话说:“早餐吃素,一天心清。”然而,在我看来,吃素,还得配合“三素”,才有可能真正达到“心清”的境界。这三素是:“心素”——不想荤事、“言素”——不说荤话、“行素”——不做荤事;换言之,必须将所有不合礼法之事全都摒除了,才能心静。

济公和尚曾经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有人就以这两句话当作“许可证”,肆无忌惮地饮酒吃肉,一旦有人对他发出攻击,便有恃无恐地以此作为“挡箭牌”。

殊不知这是断章取义的结果,因为济公这两句话后面还有两句警世之语:“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而这,才是济公思想精髓之所在;可叹世人以讹传讹,自欺欺人,误人误己。

当然,吃素吃荤不过是个体的生活方式。可能在一些素食者看来,吃素的意义在于尊重生命。内心有大爱,仁者无敌。

· 不知不觉 ·

我们将“重新看见”

文/钟红明[上海《收获》杂志副主编]

记得在今年1月份举办的“收获文学榜”的评审会上,茶歇的时候两位女性评委谈起了非虚构作品——马小起的《独留明月照江南》。这篇讲述大翻译家李文俊先生的故事的作品首先在《收获》公众号推送,阅读量很快超过25万次,也是一个现象级文本。

文章讲述了马小起在文艺京漂的生活陷入困顿之际,嫁给了李文俊先生患轻度自闭的儿子,与李文俊老爸爸之间那种超越了血缘的深厚情感,也讲述了一代老知识分子跌宕起伏的命运,以及李文俊先生度过的最后岁月,情感真切而沉痛。

两位女性评委,对作者的坦然印象深刻,作者并未回避她所作出的婚姻选择,与她非常景仰大翻译家李文俊相关,但是女性评委指出:文章里缺席了相关的两个人,两个无法发声的人,这是否不公平?记得在场的男性评委都说,他们从未从这个方面考虑过。

这些年,北师大的张莉教授和她主持的女性文学工作室,一直在持续关注和发布女性文学的榜单。最近读到张莉主编的2023年度女性文学作品年选的序言。

什么是文学中的女性视角?张莉举她在课堂上讲授鲁迅先生的小说《伤逝》为例,子君和涓生,两个被贫穷磨损了爱情的人要分手了,课堂上,男学生理解的是:男主厌倦庸常的生活,“厌倦了川流不息的吃饭”。而女学生却说,仿佛“看见”了女主在“川流不息的做饭”,她为这位沉默的女孩子感到窒息。

张莉说,这种“重新看见”,超越了以往的二元性别对立的观念,而是让人换位思考,犹如在读《简·爱》时,对照阅读《阁楼上的疯女人》,那么,在传统的罗切斯特的视角之外,在简·爱的视角之外,还有不容忽视的阁楼上的疯女人的视角,那样,我们将“重新看见”以往我们未曾发现的东西。

· 随手拍 ·

海边度假

图/文 宛子

新年刚过,我们来到揭阳市惠来县神泉镇海边度假。这里有很多游客,有的在沙滩上漫步,有的则坐在石头上悠闲地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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