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息(?—公元前651年)出自姬姓,原称姬逝敖。《赵氏家·世本》说:晋国公族大夫姬逝敖受封采邑于郇,以郇为姓,改郇为荀,称荀息,朝臣尊之为荀叔。是中国历史上荀姓人当中有实际姓名的第一人;是中国历史上荀姓人当中有文字故事的第一人;是中国历史上荀姓人当中有传续记录(世系分明)的第一人。本书视其为黄帝子臣荀始、文王之子荀伯、帝尧后裔荀卿、伐曲沃者荀侯之后两千年来的、也是距今两千七百年来的、荀姓人一个分子的第一代始祖。
荀息时代,是我国春秋中期,当时诸侯争霸,互相兼并,扩大国土。这种局面,现在说来,可以实现土地区域性的统一;同时各地区通过战争加强了联系,这就为今后的全国统一奠定了基础,其次,争霸促进了各部族、特别是华夏与所谓蛮夷、戎狄之间的融合,促进了各族之间的融合。
通过城濮之战,晋文公重耳达到“取威定霸”的目的,趁着战胜之威,大会诸侯与践土(今河南原阳),周襄王也被请到了践土,并在会前接见了晋侯,册命晋侯为“侯伯”,晋文公成了名副其实的霸主。文公临朝受贺,论功行赏。封赏既毕,大臣孤偃奏曰:“先臣荀息,死于奚齐、卓子之难,忠信可嘉,宜录其后,以励臣节”。文公准奏。
(一)、临危受命因忠信 凛然赴难为信忠
回想当时,晋献公用上卿士蒍之计“尽杀诸公子”以来,晋国公族势力受到很大遏制。其宠妃骊姬为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君,又唆使献公进一步追杀和趋逐诸公子。骊姬狐媚害人,唯恐世子申生和大将里克功高位重,将来难以图之。骊姬有一近侍名叫优施,二人交往甚密,优施进言说:“荀息能够以一璧马而灭二国,其智在里克之上,其功也不在里克之下。如果求荀息担任奚齐、卓子的师傅,就可以与里克匹敌,并且绰绰有余。”骊姬征得献公同意,于是任命荀息为太傅。这样,荀息就自然而不知其然地网入了骊姬党羽。后来,晋献公怀疑诸公子会为异党,他日必为奚齐之梗,于是下令尽逐诸公子。晋国公族无人敢言,乃立奚齐为世子。百官除梁五、东关五和荀息之外,多人不服而称疾告老。
当年秋天,献公奔赴蔡邱盟会不果,于途中生了疾病,回朝还宫,骊姬坐于侧,哭泣而言:“君遭骨肉之衅,尽逐公族,而立妾之子,一旦产生不测,我作为一妇人,奚齐又处于年幼,如果群公子挟外援入朝,妾母子所靠何人?”献公说:“夫人勿忧!太傅荀息,乃一忠臣,忠心不二,孤当以幼主托之。”于是,召见荀息,荀息来至枕前,献公说:“寡人听说,士之立身,忠信为本,何以谓之忠信?”荀息答:“尽心事主曰忠,死不食言为信!”献公说:“寡人想以弱孤拖累于大夫,您能够答应我吗?”荀息稽首答到:“不敢不效死力!”献公潸潸泪下,骊姬哭声也从幕内传出。数曰,献公薨。骊姬抱奚齐受之以荀息,时年十一岁。荀息遵照献公遗命,佐奉奚齐主持丧会,百官就位哭临。骊姬又以献公遗命,拜荀息为上卿、任以为相,主持国政,梁五,东关五加封左右司马,持兵巡行国中,以备非常。国中大小事宜,俱通报荀息而后行。以明年为新君元年,讣告诸侯各国。
荀息拥立公子奚齐,百官就位、丧次哭临,唯独狐突托言病笃不至。里克私下对丕郑父说:“孺子果然应立,其他逃亡公子怎么办?”丕郑父说:“此事全在荀叔,姑且试探他的心意。”二人登车 ,一同来到荀息府中,荀息将二人引入中堂,落坐。里克先告曰:“主上驾崩,重耳、夷吾都离朝在外,叔为国之大臣,不思及迎接长公子嗣位,反而立宠妃的儿子,怎么能使朝臣们服从?并且国外三位公子的党人们,对奚齐母子,早就恨之入骨,只是碍于晋公之面而已。现在听说朝中大变,定有异谋。倘若外邦辅之于外,国人应之于内,叔将以何策应对呢?”荀息说:“我受先君遗托,辅佐奚齐,则奚齐就是我受托之人的君主,此外不知还有他人!万一力不从心,唯有一死而已,以谢先君。”丕郑父说:“死有何益?不如图改。”荀息说:“我既然以忠信许诺先君,虽无益,亦不敢食言,岂能图改!”二人再三劝谕,荀叔心如铁石,终不言改,于是二人相辞而去。
看得出,当时的荀息,自知力不从心,后果严重,但是,为了忠君守信,为了挽救全局,他还是坚定信念,心如铁石。
里克对丕郑父说:“我与荀叔有同僚之宜,敞开心扉,告之以利害,他坚执不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丕郑父说:“他为奚齐,我等为重耳,各成其志,有何不可。”于是二人密约,派遣心腹力士,变换衣服,夹杂在侍卫之中,乘奚齐行丧礼时,当即刺杀于灵位之侧。当时优施在旁,挺剑来救,同时被杀,一时幕间大乱。荀息哭临方退,闻变大惊,急忙趋入,扶尸大恸,说:“我受遗命托孤,不能保护太子,我之罪也!”便欲触柱而死,骊姬忙使人止之,说:“君柩在殡,荀大夫不以之为念吗?况奚齐虽死,卓子尚在,犹可辅之。”于是荀息诛杀守幕侍卫数十人,即日召集百官临朝议会,辅佐卓子为君,时年九岁。里克、丕郑父故意装作不知此事,不来参加会议。
梁五私对荀息说:“孺子之死,实在是里克、丕郑父二人所为,他们是在为先太子报仇,今天不前来参加会议,其迹昭然。下官请求以兵讨伐!”荀息说:“不可,此二人是晋国老臣,根深蒂固,七舆大夫,半出其门,讨而不胜,大事将去。不如姑且隐匿此事,以安其心,而后缓图。待丧事既毕,改元正位,外结邻国,内散其党,然后事可成也”。
作为一朝之主事者,君主驾崩,太子被弑,大臣离德,众心不一,再行讨伐,更该是“力不从心”只有忠而没有谋了。梁五退出,对东关五说:“荀卿忠而少谋,做事迂缓,不可侍也。里克、丕郑父虽说志向相同,而里克为了先太子的冤屈,怨怒很深,若除去里克,则丕郑父便没有什么能力了。”于是梁五、东关五商议铲除里克之计。
梁五有一门客名叫屠岸夷,有绝顶之力,背负三千钧而行走自如,是一勇夫。岸夷被召至前,三人将除里克之计又言语一番,并保证事成之后,加岸夷爵禄及封赏。定计已毕,岸夷左右思量,来找厚友骓遄大夫,将三人密谋之事告知骓遄,探问此事是否可行。骓遄坚决反对,并声称歼灭骊姬之党,迎先公子重耳为君,这才是义举,否则就是辅佐邪佞,与忠良为仇。于是,岸夷听信骓遄之言,消除杀害里克之念,并与骓遄割鸡为盟,誓铲骊姬党羽。岸夷离去,骓遄立即与丕郑父去得联系,丕郑父又通报于里克,遂成一党,各整顿家兵,约定送葬之日一齐发作。
至期,里克称病不去会葬。屠岸夷谎言于东关五,说:“诸大夫皆在葬,唯里克独留,此天夺其命也,请授甲兵三百人,围其宫而歼之。”东关五大悦,派甲士三百,交于岸夷,假围里克宅第。里克就此假使人前至墓地急报声变。荀息大惊荀,细问缘故,东关五说“听说里克乘隙作乱,我等出动家兵,预先把守,事成则荀大夫之功,不成则不拖累于您,责在我等”。荀息心如芒刺,草草葬毕,即派遣“二五”勒兵助攻,自己奉卓子急奔朝堂,坐定,等待胜利消息。
东关五率兵先到东市。屠岸夷来见,托言禀事,却突然以臂挟其脖颈,东关五无力挣脱,颈当即折坠,一时军中大乱。岸夷大呼:“公子重耳,引来秦师,已在城外,我奉里克大夫命令,为太子申生申冤,诛除奸佞党徒,迎立重耳为君,诸位兵将,愿从者即来,不愿从者自去。”军士闻重耳为君,踊跃相从。梁五听到东关五被杀之报,急趋朝党,欲同荀息奉卓子出奔,却被屠岸夷赶到,里克、丕郑父、骓遄各率家甲,一时亦到。梁五自料不能得脱,遂拔剑而自刎,未断,被屠岸夷只手擒来,里克趁势挥刀,劈为两段。这时,左行大夫共华也统家甲来助,一齐杀入朝门,里克仗剑先行,众将随后,左右侍卫全都惊散。
荀息端坐朝堂,面不改色,大义凛然,左手抱卓子,右手举袖掩之,卓子见势甚恐而啼,荀息对里克说:“孺子何罪?宁杀我,乞留此先君一快肉!”里克说:“申生安在?不也是先君一块肉吗?”环视屠岸夷说:“还不下手!”岸夷就荀息手中夺下卓子,掷之于阶。但闻趷塌一声,化为肉饼。荀息大怒,跳将起来,挺佩剑直刺里克,被屠岸夷从后而杀。于是,里克等杀入宫中,骊姬奔走,入后园投井而亡。里克命戮其尸。骊姬之妹虽生卓子,无宠无权,恕而不杀,锢之别室。尽灭“二五”及优施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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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政变,血雨腥风,祸乱稍息,夷吾先立,大诛群臣,又杀里克。其罪名为,弑杀太子,又杀顾命大臣荀息。临终里克拔剑辍地大呼:“天乎冤哉!忠而获罪,死若有知,有何面目见荀息乎!”遂自刎其喉而亡。史官有诗云:“才立夷吾身受兵,当初何不死申生,方知中立非完策,不及荀家有令名。”后人为荀息碑文七律一首:“大夫忠贞似烈霜,履危蹈险扶纲常,一朝同死双君命,留得清名万古香”。
后秦晋大战,屠岸夷与秦将白乙丙酣战不停,壮举感人,惊天动地,各自气绝,滚入窟中,被兵卒救起,秦穆公说:“此人可留为秦用乎?”秦公子说:“弑奚齐、卓子,杀荀大夫等皆出其手,今日正当顺天行诛。”穆公乃下令将屠岸夷斩首。
这场悲剧是晋献公一手导演的,他怎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呢?但是,由于他自身的君仪匮乏、淫乱不决,遗留秧祸,致使明理相间,忠臣相残,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是一定会发生的。这样的惨剧对于王庭来说,是不足惋惜的,值得惋惜的是,历朝历代都有象荀息这样为“忠信”而献身的义勇之士,可惋可叹。当然,人们产生这难以平静的心情的同时确实可借辨出做人的高尚与卑贱,大义与猥琐。
(二)、以一璧马灭二国 智慧高超传后世
当鲁僖公五年(公元前655年)之时,晋献公采用大夫荀息的计谋,以垂棘所产之美玉和屈产所出之名马求以假道于虞(今山西平陆东北)以伐虢(今河南省三门峡境),先取下阳,后灭全虢,两年后,在回师途中,灭掉虞国。这就是“智荀息假虞灭虢”的故事。该故事遗传后世,成为千古美谈。“唇亡齿寒、假道伐虢”被收入《三十六计》之一计的“混战计”中。
荀息以一璧马灭虞虢二国之前,有人向晋献公建议:“狄之广漠,于晋为都,不亦宜乎!”但晋国的这个计划并没有付诸实施,其所兼并的对象多是晋西南方向的诸姬姓小国,如韩、耿、霍、魏、杨、荀、贾、焦之类。
直到公元前655年,方欲图虞虢。当时虞虢二国,同出自姬姓,是相与为邻的两个小诸侯国,他们唇齿相依、互照互助,国界与晋地相连,即为邻邦、又出同姓,可是当时,诸侯兼并,习以为常。虢公名丑,喜欢战势,骄奢淫逸,对晋国南部边境,屡次侵扰,边民也多次告急,晋献公欲以伐虢,踌躇不决,于是问大夫荀息:“虢可伐乎?”荀息以为:虞虢二国,睦邻友好,伐其一国,另国必救,以晋国之力,抵虞虢二国并合,是没有必胜把握的。那么,对虢国将如之奈何呢?荀息素闻虢公荒淫于美色,如果能在国中聘选美女,教习歌舞,盛车美服,进献给虢公,虢公一定会欣喜接受。然后教使者以谦卑之辞,请求虢国免于战事,两国之福也。待虢公耽于声色,不理朝政,疏于忠良之时,我们再以重金行贿狄国,使犬戎国,侵扰虢境,然后乘隙而图之,虢国可灭也。
果然,虢公拒谏而受。即“吞其饵许晋平”。自此,日听淫声,夜接美色,疏于上朝,政事尽失。未几,犬戎贪贿,扰虢边鄙,未见胜负,相持观望于桑田之地。时机已到,荀息自信而言:“今日取虢,明日取虞。”并劝献公厚贿虞公而假道以讨伐虢国。献公曰:“我国新于虢国达成停战协约,攻之无名,此事也会失信于虞国。”荀息乃密使边境守民,滋事生非,造成麻烦,虢国边吏,前来责难,两下交涉不谐,于是治兵相攻,虢公方因犬戎国侵扰,心甚为患荀,不暇监管。荀息会意献公。献公曰:“今伐虢不患无名矣,但不知贿虞当用何物?”
荀息说:“虞公虽然性情贪婪,但是,非其至宝,不动其心,必须用二物前去,方可成事,只是担心君主贵宝,不忍相舍”。献公问:“卿试言所用何物?”荀息说:“虞公最喜爱物件,莫过于璧玉和良马之中的上品。君侯不是藏有垂棘所产之美玉和屈产所出的良马吗?臣请以此二物,向虞公借一条道路,虞公贪此二物,即中计矣。”献公说:“此二物乃吾至宝,何忍弃之他人?”荀息说:“臣当然知道吾君不忍舍弃,但是,吾假道以伐虢,虢国若是没有虞国的帮助和救应,一定会灭亡,虢国灭亡,还有谁能够救应虞国呢?没人救应,虞国就不复存在了,虞国不复存在,璧与马到哪里去呢?此寄美玉于外府,养良驹于外厩,暂时之事也。”大夫里克说:“虞有贤臣二人,曰宫之奇、百里奚,明于料事,恐其谏阻,奈何?”荀息说:“虞公贪残愚钝,虽有谏阻,必然不从。”献公当即,以璧玉良马交付荀息,使其至虞,意言假道。
虞公初闻晋国派使,来求借路,用以伐虢,其意甚怒。当他看到璧玉骏马时,不觉喜笑颜开,手抚弄着美玉,而目不离良马,问荀息说:“此乃汝国至宝,天下罕有,为什么用以施惠寡人?”荀息说:“寡君羡慕您之贤明,恐畏您之强盛,所以不敢私藏其宝,愿献于大国,以愉君情。”虞公曰:“虽然如此,必有言于寡人也。”荀息说:“虢人每每侵伐我南部边境,寡君以社稷之故,屈意请平。今相约以成,协语未寒,责让日至,又来攻讨,寡君意欲借条道路,前往问罪。倘若幸好得胜于虢,所有缴获资重,尽数归君。寡君愿与君世敦盟好。”虞公非常高兴。宫之奇谏曰:“请君王不要许诺于晋!谚云:唇亡齿寒。晋吞食同姓,已非一国,唯独不敢加伐虞虢的原因就是我们彼此唇齿相助。虢今日亡,则明日必祸及于虞矣!”虞公曰:“晋君不爱重宝,以交欢于寡人,寡人岂能独爱尺寸之物?观今晋强于虢十倍,失虢而得晋,有何不值?您退下,勿预吾事!”宫之奇再欲进谏,百里奚牵其裙乃止。
荀息回晋国,报说晋侯:“虞公已受璧马,许以假道。”于是,晋献公拜里克为大将,荀息为副将,率战车四百乘,出师讨伐,预先派人报知虞公兵至时日。虞公说:“寡人愧受重宝,无以为报,愿率大军,相从而攻。”荀息说:“君以兵相从,不如献出下阳城关。”虞公说:“下阳,虢之守城,寡人安得献之?”荀息说:“臣闻虢君现在正在与犬戎大战于桑田,胜败未决,君假言前来助战,以车乘献之,车乘之内隐蔽晋兵,则关可破也。臣现有铁叶车百乘,唯君所用。”虞公从其计。守将舟之侨凭借两国关系,信以为真,开关纳车。车中所伏晋甲入关后一齐发作,再欲闭关,为时已晚。里克趋兵直进。舟之侨既失下阳城,思虑在三,恐虢公见罪,于是以兵降晋。荀息用之为向导,直奔上阳城进发。
当时虢公在桑田,闻听晋师破关,急忙班师,被犬戎兵将掩杀一阵,大败而走,随身只有数十乘,奔至上阳城守御,茫然无策。晋兵赶到,筑长围而攻之。自八月至十二月,城中櫵采俱绝,连战不胜,士卒疲敝,百姓日夜号哭。荀息使舟之侨为书,射入城中,谕示虢公投降。虢公说:“吾先君为周王卿士,吾不能投降诸侯!”乘夜开城,率家眷奔京师而去。里克、荀息亦不追赶。百姓香花灯烛,迎里克、荀息等进城。安集百姓,秋毫不犯,留兵戍守。将府库宝藏,尽数装载,以十分之三,并女乐献于虞公,虞公更加欣喜。里克一面遣人驰报晋侯,自己托言得疾,休兵城外,侯至病愈方行。虞公不时馈赠医药,候问不绝,如此月余,忽来谍报:“晋侯兵在郊外。”虞公问其来意,报者说:“恐伐虢无功,亲自来接应。”虞公说:“寡人正想与晋君面会,交流友好,现在晋君亲自前来,真是寡人之愿也。”慌忙迎至郊外,两君相见,互通友好,彼此称谢。
献公约虞公在簯山较猎。虞公欲在晋人面前自我夸耀,尽出城中之甲及坚车良马,与晋侯驰逐赌胜,当天,自辰至申,长围尚未解散,忽有人报:“城中火起!”献公曰:“此必民间漏火,不久扑灭耳。”坚持再打一围。大夫百里奚密奏曰:“传闻城中有乱,君不可久留矣。”虞公乃辞晋侯先行,半路见人民纷纷逃窜,言:“城池已被晋军乘虚袭破”。虞公大怒,喝教:“驱车速进!”来到城边,只见城楼上一员大将,倚栏而立,盔甲鲜明,威风凛凛,仔细觑之,乃荀息也。荀息向虞公言曰:“前蒙贤君假我以道,今又假我以国,敬谢明赐!”虞公转怒,号令攻门,城头上一声梆响,箭如雨下,虞公急命车甲速退,连接后队车马,军人报说:“后军行迟者,俱被晋兵截住,或杀或降,军资皆为晋有。晋侯大军即到矣。”虞公进退两难,叹曰:“悔不听宫之奇之谏也!”顾百里奚在侧,问曰:“彼时,卿何不言?”百里奚曰:“君不听之奇,岂能听奚乎?臣之不言,正当身以从君于今日耳。”
虞公正在危急之际,见后面有单车驱至,视之,乃虢国降将舟之侨。虞公面有惭色,舟之侨说:“君误听弃虢,失之在前。今日之计,与其出奔他国不如归晋。晋君德量宽洪,必不加害,且能惜君,必厚待君,君且勿疑。”虞公踌躇未决,晋献公随后到来,使人请虞公相见。虞公不得不往。献公笑曰:“寡人此来,为取璧马之值耳。”命令后队车乘载虞公宿于军中。百里奚紧紧相随,有人讽喻百里奚为如此之君主,从之实在没有意义,为何不弃之而去呢?百里奚说:“吾食其禄久,所以报也!”献公入城安民。荀息左手托璧,右手牵马,行至公前。荀息说:“臣谋已行,今请还璧于府,归马于厩。”献公大悦。
晋师回国,侍卫伏虞公至案,献公欲杀之。荀息说:“此等弱智竪子,留有其身,尚何能为!”于是不杀,待以寓公之礼,另外赠之以璧马。曰:“吾不忘假道之惠也。”寓公就是失其领地而寄居他国的贵族。
以一璧马而灭二国,表现出荀息的高超智慧,这其中有着缜密的逻辑,清晰的推理,同时表现出荀息识人察事,步步为“赢”的思想意识,荀姓第一代始祖,就有如此推理谋断的高超智慧,令人惊服。
在《战国策·秦策》中,有荀息“危如累卵”启教晋侯的故事。说的是荀息甘冒危险、运用智慧、叠蛋谏主、为国为民的精神。
该书二十一“传略”,多可为“世家”。为求整齐,延承谦逊,皆谓“传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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