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滑溜
2022年春节，再次回老家，还是要进一户人家拜年。虽然那些长辈总是对我说:别敲了，年纪大了。但我还是弯下腰，恭恭敬敬地给死去的老人磕头三次，给活着的长辈磕头两次。因为在活着的长辈中，可能嘴和心不一致，甚至在等晚辈敲他的头。至少这能证明他们还是长辈，能得到晚辈的认可和尊重，同时也能证明自己人缘不错。
有时候需要磕头拜年，但磕头并不总是拜年。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有时候没有时间顾及复杂的礼仪，甚至有时候只是因为忙而用微信拜年。更何况我们因为忙，好几年都不用回家。我坚持给老人磕头拜年不是迷信，也不是我真的落伍了，而是我明白，只有磕头的机会，才会真的沉下心来，让父母更伟大。就算我们年年给老人磕头，也撑不了一百年。更何况现在在医院，我看到很多年轻人得了白血病，各种癌症，连过年都不能回家，更别说给长辈磕头拜年了。
拜年磕头，有时候是为了完成老人对我们一年的期望。你的电话或者微信根本无法替代。
小时候邻居阿姨为了不饿死，去萝北县开荒。回来探亲，我说他们能听到苏联人隔着说话，说明离我们不止一千里。今年春节，我用微信和阿姨联系。92岁那年，她见到家乡的人就哭:“儿子，我不能回老家看你了。孝顺你的母亲。你小的时候，你妈妈生病穿上死人的衣服，又醒了。这就是你捡到的妈妈！”我点头答应，顺便说了一句:“你不能回我们老家。这不是开会吗？”她在电话那头显得很焦虑:“不一样，不一样。如果是一样的，我怎么能不摸你调皮的头呢？”
我磕头拜年是因为我这一代的老人都习惯了。走进他们家，只有几个老人能摸着我的头说我也老了。我在弯腰的时候，可能会在年轻人的笑声中被人指着脊梁骨。毕竟在他们眼里，这是古人干的，是掉了牙的“土”。也许我之后的几代人已经无法接受磕头的习俗，就像有些老人连字都不认识，所以无法接受现代人的移动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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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热闹场景了。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走出过大山，都以走出大山为荣。原来胡同里有小孩子追逐打闹，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老人。我走出这所房子，然后走进那所房子。这个家的人里面，少了一个我可以为活着的老人磕头的人。我一直希望这些人年年等我，等我磕头，因为只要他们在，我就永远是个孩子。
遗憾他们无力牵手，一个个死去。虽然逝者磕头时可以比生者多敲一个，但远不如少敲一个有意义，让老人真正站在我面前更感人，哪怕我磕头时跪地流血。
人和树一样老了，没有了青春的朝气，没有了青春的光芒，没有了中年的斗志。作为晚辈，你可以静下心来，弯腰给他们磕头，然后你就会感受到父母的伟大。这将远远超过在朋友圈吹嘘如何给老人买些好吃的，炫耀如何孝顺一万次，甚至比老人去吃儿女的生日大餐还要开心。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你认为贵的东西，而是一种贵的不可替代的情感。那些美好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吞噬，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风中飘荡。只有让他们难忘的美好期待，才会定格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编辑:滑(汉派文学创始人。在他的书《滑》的扉页上，赫然写着:愚则精，精则愚。/愚人因蠢而死，/精人因精而终。/生不一样，/人死一起。/活着，曾经为了一地鸡毛而脸红，/可以为了一个女孩而死；/死了，不骄傲。广厦美女万千，/不抑郁…)]
2022年2月15日
No.1中国汉派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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